终章 最后一场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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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华信顿了顿，长叹口气，「再后来我得了胃癌，才发现生命里的那些执念，钱、成就、权力、他人眼光??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活着，也只有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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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健在，还有爱的人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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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裴晚曦难以置信地皱起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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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看向崔秀妍的目光，没等裴晚曦开口，裴华信就说：「你别怪她不说，是我不让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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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告诉你，以你这软性子，肯定马上就会回国来找我，现在这店还开得成吗？」裴华信低眸，「我已经耽误了你半辈子，不想再耽误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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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秀妍时不时叫我去健康检查，发现得早，很快就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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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说什么呢？」崔秀妍笑了笑，看了眼裴晚曦，「要不是晚曦总叫我叮嘱您去检查身体，我还能当那么多回您的孝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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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华信莞尔，轻拍两下崔秀妍的手，再看向裴晚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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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人静静对视着，见裴晚曦眼眶泛泪，裴华信终究忍不住哽咽，「晚曦，也许你不想原谅我、再也不想见我，但我真的想和你说一句——妈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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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带着你回家??」裴华信咽了口唾沫，嗓音发颤，「直到你外公去世的那段时间，我就像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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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种连家人也不待见我的痛苦我还记得，没想到我居然也这样对待你，让你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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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滑落，裴华信抽了口气，「你都是个没爸爸的孩子了，妈妈还不站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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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华信抽泣着懺悔，裴晚曦瞳孔震颤，当目光落在妇人鬓发上的银丝，她恍惚了下，随即一阵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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