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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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执站在庭中回头看向门边只着单衣的青年，嗓音淡淡，“冷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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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小半月，如今看上去精神如常，但仍掩不住身上萦绕的些许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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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风缓缓走下台阶与人并肩，情绪平静得看不出一丝异样，抬手看着掌心低声道：“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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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执收回视线，自然明白在问什么，遂道：“眼下你需静养，不可轻易动武，只好暂且封住你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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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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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言细，只含糊道：“一切有条不紊，百废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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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风低头喃喃：“还真是俱在你的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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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将军对我一贯以来的信任所赐，我如今在竹阳军中声势不低，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易如反掌，未曾有人升出悖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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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姓谢。” 谢沐风惨淡一笑，“所以，是我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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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执不语，他只是向人陈述一件事实。但照谢沐风这般理解，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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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你眼中，一切都要为天下太平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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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执沉默片刻，才轻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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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人，是人便会有喜怒哀乐，我只是想让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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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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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风偏头看人：“到底是他不能死，还是你不想让他死。”两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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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哪一点情绪更重，但他听闻萧玄霁气息已尽消息的瞬间，升起的念头的确是要是拂雪还和人的命数绑在一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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