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自《坠落晨昏》中，游吟诗人对路西菲尔堕天，并带走了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的描写。诗歌很美，却是我始终不敢揭开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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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于路西菲尔大教堂中起兵谋反，米迦勒率众天使将叛军打下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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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出自《天界史》，正儿八经的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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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像书中所写的一样，我在把路西菲尔打下天界后。他们都说我立了大功，并且称我为英雄。还要把天国副君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其余人附议道这是对我最好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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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多人垂涎这个位置，甚至梦了几千年也沾不上这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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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座的右边，离神最近的位置，被称为“神之右手”的天国副君，这个位置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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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路西菲尔，带着祥瑞，微笑着降世，神的偏爱给予他的圣光六翼，天界最美的天使“光耀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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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坐在这里，将接受一场无期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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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路西法。这个他曾告诉过我的爱称，现在人人都可以这样称呼他。他堕入魔界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了结，不是了结他，而是了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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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忘记和他在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每当我深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哪怕只是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也总能想起他带我走过的每一条路，飞过的每一个塔顶，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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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坛上不会开出曼珠沙华，他再也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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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抛下七美德给神，那是曾经身为能量体的我缺失的一部分，如今路西法将它们归还给神，神又将它们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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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片段式、碎片式的记忆终于连贯起来，我慢慢把圣殿里和路西法相处的事情全部都想了起来。可这些对于以前的我来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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