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时的逃亡，他已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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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陈跃断断续续地道歉：“我和大部队失联…”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血块卡上喉头，陈跃连声咳嗽，险些将胸腔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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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抱着膝盖蹲在他身边，冰凉的指头抚上陈跃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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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摇了摇头，蓦地伸手，大拇指粗鲁揩去他侧颊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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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垂眸，皮肤雪白，精致漂亮的相貌，琥珀色眼睛大而明亮，让陈跃想起女孩们爱不释手的洋娃娃。那仿佛另一个安宁世界，而陈跃无法回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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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蛊…”少年似乎不习惯开口说话，发音却很标准，他顿了顿，斟酌用词，他说：“不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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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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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用尽全力扯出笑容，摇了摇头，笃定道：“你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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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沉默不言。陈跃语气诚恳：“这次如果没有你，边境行动…不可能…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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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跃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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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了好一会儿，实际上，已经很久没有人问他的名字了。他们并不屑于知道他还有正常人应该有的姓名。所有人都叫他，小毒物，因他手中蛊毒，实在邪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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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居于阴暗处，少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逃亡中沾染泥泞尘土，宛如白玉蒙尘。他不太适应开口说话，气声微微发虚，他轻声回答：“尤…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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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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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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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胸腹剧痛，失血和弹片灼烧的痛苦爬满四肢百骸，连大脑深处都在一阵阵抽痛。视觉神经在疼痛挤压下，变得消极怠工。陈跃摇晃脑袋，试图恢复清明，然而无济于事。他垂下血糊糊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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