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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才发现,再往前一步,他就要撞上洞壁深处密布的青铜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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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那些锋利的钉子在他摔倒时,已经划破了他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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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自额头上流下来,周秦竟然毫无察觉,他只感到一阵凉意,后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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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盯着这些不怀好意的花皮狗脸,寻了一条缝隙,试图从它们突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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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风骤至,花皮狗脸被毫无章法地砍到,在黑刀锋利的劈砍中,支离破碎,从它们身体中,飘出绒毛和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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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抡起石锤,砸中旁边最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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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一刀插进诡笑的花皮狗脸身体,满脸是血,抬头望向他,他动了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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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浑身发抖,失而复得带来心脏颤栗般的狂喜,他抱住尤异的脑袋,亲吻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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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的铁腥味在舌尖蔓延。周秦终于放开他,尤异拎着刀,眨巴弱小无辜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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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摸来摸去,摸出他全胳膊全腿,唯物主义者生平头一回发自真心感谢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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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周秦重复地叫他,“尤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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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不厌其烦地:“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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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全都是花皮狗脸。”周秦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压低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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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微怔,有些讶异:“是花皮狗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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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也懵了:“你刚才不是看到了么?你把它们都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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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茫然,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是凭直觉,那里有东西,你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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