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培森林北部，进入尚且称得上原始的人类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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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人类还是部落形式，还没到能称得上领地的城邦和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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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伴随日日夜夜升起落下的太阳，登上传说中最高的山顶，看感恩节火鸡秃了一半的发顶和它巨大的食物岩石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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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走过风沙蔓延的沙漠，在夕阳和晚霞的掩映下看过红石谷前刻着不知名字符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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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在潺潺流过的河流之旁，捧着牧羊女递来的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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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爆裂出点点星火，他们对坐着，慢慢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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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在头顶旋转，延缓出半圆的形状，夏仰躺在草地上，耳边一阵簌簌，云端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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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斯尔德住的地方。”云端手里捧着空碗，手指指向遥远星辰彼岸，“据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去那里见一见斯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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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做什么。”夏侧过身，蜷缩起来，捏住云端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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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温柔地任凭他捏着，回忆以前看过的史诗传说：“不是说，斯尔德会辨别这个人生前是好是坏，然后将他的灵魂重新融入灵魂洪流，冲刷干净了再回到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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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视线慢慢上移，落在人类脸上：“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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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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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是个人类的话，还能和你相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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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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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想要的回答，夏闭着眼睛，安稳而沉缓地呼吸着，缓缓的，有一滴眼泪流下，落入草坪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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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转过头来，伸手擦拭他的脸颊：“怎么突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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