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仪下颌的手,往后靠在椅背上,垂眸撵人:“朕是帝王,不是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你回去吧,朕今夜要独寝。”
姜姝仪呆呆地看着他,像只惯会向主人撒娇的猫儿,忽有一日主人没有受用的抚摸她,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和受伤。
裴琰的手指动了动。
姜姝仪是很伤心,她因梦中的事心疼裴琰,来求他安慰,可他却从头到尾都是冷言冷语。
可她也隐隐听明白了,裴琰在吃醋。
姜姝仪以前是不敢用这个词的,纵然知道裴琰宠自己,疼自己,可那也只是帝王对妃妾,妃妾者,本质上与猫狗无异,纵然可以很得主人欢心,过得比人都好,但终究只是一样消遣之物。
谁会为猫狗吃醋呢,若有不高兴,只需教训猫狗,让它下次不敢就好了。
但在做了昨晚那个梦后,姜姝仪即便不能十分确定那就是前世之事,也仍是隐隐觉得裴琰为自己殉过情了,再看他就和之前不同,如今就能察觉出他就是在吃醋。
多稀奇啊,一个帝王竟然吃自己宠妃与别的嫔妃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