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去看看母亲怎么了,但又不敢。
姜姝仪正准备往屏风后去,裴琰便从里面出来了。
外人在场,她屈膝福一福身,唤声陛下。
宁安郡主则已经跪下。
裴琰走到姜姝仪面前,拉住她的手,便径直往外走。
姜姝仪只能跟着离开,裴琰步子大,又不曾迁就她,她在出殿门时踉跄了一下,顿时委屈上来了,站在原地不动,不解地歪头看着裴琰。
“陛下今日怎么了啊?”
裴琰不知她有什么委屈的。
今日一整天,她都在用那种最后一次的,惋惜又苍凉的眼神看这看那。
像是明天就打算离开皇宫了。
裴琰派去延庆观监视的暗卫在昨日传来消息,吴见善那老狗贼已经不再收治疗程长的病患了,这便是近期要离京的意思。
一口郁气盘旋在胸口,裴琰今日几次恨不得将按她在膝上打一顿,让她哭着说再也不敢了。
可他不能。
裴琰想知道姜姝仪究竟瞒了自己什么,也想让她吃次教训,知道离了自己,外头的风雨她承受不起,从而乖乖回到他身边,再也不敢离开他半步。
此时,看着眼前仿佛很是受伤的姜姝仪,裴琰微笑:“朕没怎么,是朕走得太快了吗?朕只是在生姑母的气。”
放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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