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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戒尺,拿起那本告老还乡的呈奏翻看。
魏太傅在里面言辞诚挚,先讲自承蒙先帝恩典,入宫教授裴琰,对他何等倾尽心血,殚精竭虑,又夸了裴琰是仁德之君,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此生足矣,最后写本该在朝堂庶竭驽钝,但因年迈体弱,不得不请辞,回家乡颐养天年,自愿将家财尽数捐出,以后与子孙耕读度日。
姜姝仪看着奏折上端端正正,笔力遒劲的字,亦如魏太傅这个人,看起来端肃正直,一丝不苟。
她问:“太傅怎么连罪都不认,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经被陛下发觉了吗?”
裴琰合上奏折,抬头看向门外:“他已经认罪了,他在用旧情求朕心软,希望朕放过他这一次,让他体面的告老离开。”
姜姝仪看出了裴琰眼中的动容。
她想起柳五娘得知父母俱丧后,蹲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的模样;想起被即将被那县令强娶时,心中的恐惧惊慌;想起离开平河县时,那些民女哭着跪拜......
自己尚且有人来救,她们若被抓了,能有柳五娘那样的境遇已是奢望。
姜姝仪看着裴琰,良久,伸手抓住他袖角处的一点点衣料,屈膝跪了下去。
裴琰低眸看她:“起来。”
姜姝仪摇了摇头。
她仰头,鬓发间那支金簪明明雕镂着宫阙楼阁样式,然而在经过窗外日辉的投映后,却于女子白皙雪肌上落下了山水般的清影。
“陛下幼时过得很苦,只有太傅给过陛下慰藉,臣妾身为陛下最宠爱的贵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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