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愣了半晌，才开口，【师兄……我觉得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又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梦，梦到了梦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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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揉了揉我的脑袋，“人说庄周梦蝶，孰知是人梦蝶或蝶梦人焉。小霓这么小就有这种悟性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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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人也会化成蝴蝶吗？还是蝶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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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夸你有悟性，这么快又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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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蠢！我已经能逆形了！】我不服气的跳了起来，手里捏出一个化形诀起式，把前几天学会的逆形术表演给师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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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疑惑的拍了拍胳膊腿，依旧是人类模样，预料中的从人形到蛇身的变化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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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是原型了，还要化什么呢？”师兄坐在了树下石凳上，似笑非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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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景色一瞬间笼罩上了纱一般的白雾，远处的风景如同碰到水的墨画一般洇开，渐渐浸透了整个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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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做梦吗……？】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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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相，要用心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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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果然师兄是梦吗……】我喃喃的问，【我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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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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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传来师兄最后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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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的下巴狠狠磕上了冰冷的坚硬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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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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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破裤子！我发誓自从记事起我就没这么疼过，生理性泪水一瞬间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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