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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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晦暗天色下，他的背影瘦骨嶙峋，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已经被岁月和爱恨磨去了所有锋芒，仿佛只需一阵风就能将他轻易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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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我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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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一颤，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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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分道扬镳后再未喊出口的称呼，如今已经陌生到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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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吧，西弗勒斯，你还没有完全康复。”我看着他颤抖的身躯，那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恶咒残留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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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动，背挺得笔直，却更显欲盖弥彰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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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背后，就是邓布利多坠落的窗台。窗外浓重云层里聚集着雨气，似乎有一场骤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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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他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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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抓住了哈利波特。”我观察着他骤然惨白的脸色，慢慢说，“但是，德拉科放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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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脸色一变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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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是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后果，可他做了。”我轻声说。“当年和如今的你也不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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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惨然的目光滑过我的脸和笼在斗篷里的手，“所以，你是来杀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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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他没有杀你，所以我也不会。但对你来说，其实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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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阴影中似乎有一滴泪沿着他的鼻翼滑落，融进他身上一贯如此的阴郁黑色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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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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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斯内普突然笑起来，举起了他的魔杖，“——呼神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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