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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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阵已经破开了，是不是？】我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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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每说一个字，就会有血液从我嘴角溢出。其实我神智已经恍惚了，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我痛到极致的错觉，只是里德尔一直在用手指擦拭我的嘴角，一遍一遍，徒劳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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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可以了。】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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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阵。】我断断续续说，【最后的，「凝魂」，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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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就伸手去摸黑蛟的左角。还未触到，我的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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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够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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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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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流失的魔力，它们不断被逆转的「十二阵」抽取，汇入天空上的黑洞，然后被卡卡洛夫吞噬，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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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阵法已被破开大半，可只要最后的阵眼还在运转，这种吞噬就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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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破开它。】我说，【如果我不做……你会死……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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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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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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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的潜意识里甚至没有把自己的命与他的命哪个重要做过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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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若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我会毫不犹豫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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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情——这种炙热的渴望，这种绝决的选择，这种牺牲的悲愿——在人类看来，可以被称为【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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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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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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