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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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我背后、从大地缝隙向着她汇聚，在她身周盘旋，发出鬼哭似的呼啸。她手臂向前环着，拥抱着虚空里不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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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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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存在的……不会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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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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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结局的终结之时，那个人「不在」了。在我的怀抱里，在我的注视下，化成灰烬，化成光与风，化成再也握不住的一场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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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我，脸上慢慢流下两行血泪。她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竖瞳，纯金璀璨，泛着不详的血色；右眼尾一道划伤，伤口边缘有黑色裂纹蔓延，像是一具从内里开始碎裂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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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空荡荡的怀抱，轻声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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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质问，她剧烈颤抖起来，收紧手臂抱住了肩膀。许久后，才用几乎不可闻的嘶哑嗓音回答，【死的本该是我，但他以命换命，让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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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四处。灰烬飘散了，光熄灭了，只有呜咽的悲风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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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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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他的愿望，】我说，【那么就活下去。带着对他的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欲.念，所有的因果，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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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活着，太孤独，太漫长了啊。】她喃喃，【死亡那么冷……你为何不去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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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去的，我并不畏惧死亡。】我说，【但他要我活着。他要我等他，等他的转世，等与他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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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活下去。】她说，【我与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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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泪一滴滴砸在空空荡荡的风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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