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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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情况，离远点反而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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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划过大半年前的片段，直至今日，午夜梦回时，车祸的画面常在她脑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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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车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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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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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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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那天没与攀附在高楼大厦的怪物对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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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有被发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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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早一点觉醒治疗的能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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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划过无数片段，有熊熊燃烧着的轿车废片，有自轮胎底部蔓延开的、深近于黑的浓稠血液，有弦崩断似的顿悟，更有经过她手恢复了飞翔能力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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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将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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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去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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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的短发垂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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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陷入思考时，门口传来叫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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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今天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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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的日本还在上门配送鲜牛奶，为了身高也为营养摄入，家入硝子订购了，毕竟她吃校内营养午餐并不多，蛋白质要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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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跃下沙发：“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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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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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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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牛奶，只有面容扭曲的中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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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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