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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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情绪如同泼进人群中的滚油，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见证了一场神迹，绿色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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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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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在意刘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热切地盯在了林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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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这些朝臣以看待女人、看待政敌、看待木偶泥胎的眼光看待林久，但是从现在开始，他们真正开始用看待神女的目光看待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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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眼神有温度，林久此时足以被烧死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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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神毕竟没有温度，这些人的视线，林久一个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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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第一次来温室殿听政时，面对那些直白的恶意的时候一样，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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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毫无情绪波动，只是让她更像是神女了，那些看向她的视线里，渐渐开始有了敬畏，甚至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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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那句话，神女不在乎，神女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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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只是收回手，站起来，转向跪坐着的刘彻，居高临下道，“原来，这就是大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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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刘彻竟然觉得她笑了一下。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但很多年后他想起这一天，依然固执地认定神女向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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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秒钟都没有的短暂笑容，短暂得就像是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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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微微俯身，直视着刘彻的眼睛，压低声音，仿佛在说悄悄话，“大旱不能抢走你，因为你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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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重又直起身，这一回整个宣室殿都听到了她的声音，“祭祀我吧人皇。给我最盛大的祭祀，我来庇护你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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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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