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血一直流到了刘彻下跪的双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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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多次，刘彻身边的人已经死了很多个，凉风台的石栏杆上刻下了很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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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彻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习惯。怎么可能习惯啊，再过一百年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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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子是皇帝，那是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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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主辱臣死，主君的耻辱值得臣子以死相赎，可臣子莫名其妙的死亡何尝不是君王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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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子，可这大汉天下，真正掌权的人却是窦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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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皇太后往下，他的亲娘王太后，也要给他这样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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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收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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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皇帝的高位，有着滔天的愤恨，却只敢在夜深无人之际稍流泻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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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来了一阵风，风里挟着一股水莲花的香气，吹动了刘彻的衣角和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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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警觉地转动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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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月亮忽然消失了，漆黑的水面上不知何时飘满了苍白的水莲花，每一朵花心都放出莹莹光色，仿佛天上的月亮碎成千万片，坠落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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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些花和光色中间，有人赤足而立，如同凭虚御风，黑红两色的裙裾在风中飘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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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太暗了，刘彻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她说话，四个字，“当今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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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珠玉，却不带丝毫情绪的起伏，仿佛是什么非人的东西，在刻意模仿人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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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在耳中，有种使人汗毛哆起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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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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