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sp;可看见他这个模样的人，都应当肃然正坐，应当汗流浃背，空气似乎都因为这几滴轻飘飘的眼泪而变得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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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在这样的泪水面前无动于衷？君王的眼泪，原本就重逾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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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刘彻面对的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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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唱歌。”神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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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刘彻的认真和刘彻的眼泪全部无动于衷，说这话时她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情绪波动，冷淡得几乎可以称之为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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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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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在天上俯瞰人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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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手里捧着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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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跳舞，所以他只能给神女跳一种舞，并没有什么考量的余地。但他会唱歌，所以他要思考，给神女唱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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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浮现的同时，另一个念头像是影子一样跟着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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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这么想，凡人如何能揣测神女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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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猜得出神女想听什么，他所应该去想的是，此时此刻，他能给神女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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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安隐，天子的寝宫中寂静无声，帷幕上的云纹在风中轻柔地浮动，梁柱上红黑两色漆画的神人露出冷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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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红薯有沉甸甸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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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眨了一下眼睛，发光的眼泪划过他的脸颊。在这样的寂静中，他想起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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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朝堂上的事情了，而是更久远也更长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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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在他年幼的时候，匈奴的使者来到长安，宣室殿上面君不跪，骄横地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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