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他的身上来回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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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锁发出细细的摩擦声，停顿了三秒，黑泽明手撑着床坐了起来，“阵哥。”他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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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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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帮我倒杯水。”黑泽明动作缓慢地靠在了床背上，细微的光亮让黑泽明只能看见房间家具的轮廓，他顺手打开灯，随即闭上眼睛，床边的人闻言往外走去，黑泽明伸出手，手摸向床头柜的抽屉，上面一层抽屉放着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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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摸出药瓶，摸索着拧开瓶盖，倒出两颗安眠药，他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手搁在膝上，闭着眼睛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黑泽阵走进卧室，在床边停了下来，他把水杯送到弟弟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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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杯碰了碰黑泽明的手，黑泽明把安眠药捏在手上，睁开眼，刺目的光亮让他眯了眯眼，他哥穿着一套睡衣，挨着他坐了下来，黑泽明的呼吸声粗且重，黑泽阵抬起手，手搭在幼弟的肩膀上，黑泽明听着自己兄长呼吸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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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很艰难地，黑泽阵开口：“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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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条件反射般直起身，墨绿得近乎黑色的眸子直盯他的兄长，黑泽阵咽下嘴里的下半句话——我可以帮你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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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来说，拧断一个人的脖子不比掰断一根笔要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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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明抓住他兄长的手，他握紧的手没有多少力气，明目里满是清明，黑泽明也形容不出他兄长此时眼底的复杂：“然后你要怀着亲手杀死兄弟的歉意度过余生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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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每日过得有多痛苦，他的兄长一清二楚，每时每刻，仿佛有无数条火蚁啃食着他的血肉与骨骼，全身的疼痛让他必须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疼到极致，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发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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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他来说是解脱，活着才是持久且漫长的痛苦——天知道他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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