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展开有半米宽;马文庸拿着录音笔,对着正在采集水样的杰美青缘问道:“青缘,这次的水质监测和上次相比,有什么明显变化吗?”
“这得回去化验才能知道,因为不同区域内的水,它们是不同的。”青缘回答。
狩猎队沿着韩贵标注的路线在密林中穿行,砍刀劈断最后一根横生的藤蔓时,一道山梁后突然炸开片浑浊的水色,宽约三十米的河流正裹挟着断木与泥沙奔涌,浪头撞击礁石的轰鸣在山谷里回荡,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岸边的黑色岩石,在阳光下蒸腾出细碎的彩虹。
“他妈的韩贵!”陈厚岩一把扯掉被汗水浸透的围巾,指着河面骂道,“这破地图上连条小溪都没画,愣是冒出条拦路虎!”
麻瓜赖洛的T恤早黏在背上,领口被扯得变形,他喘着粗气嘶吼:“纯心找……找麻烦是不是?等老子回去,非把他……他的皮扒下来不可!”话音未落,他瞥见岸边水势平缓的浅滩,竟像丢了魂似的直冲过去,弯腰要掬水洗脸的瞬间,脚下的湿滑青苔突然打滑,整个人“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救人!”一个队员慌忙伸手去拉,谁知赖洛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两百斤的体重带着对方往深水区坠。
“快给我打懵他!”陈厚岩在岸上急得直跺脚。两个队员抡起工兵铲的木柄,照着赖洛后背“砰砰”连敲三下,这才趁他松劲的瞬间,合力将两人拖拽上岸。
赖洛躺在鹅卵石滩上翻着白眼,嘴里不断涌出混着泥沙的黄水,胸腔剧烈起伏着,折腾了足足五分钟才缓过气,含混不清地骂:“他……他妈的哪个龟孙打……打老子?”没人接话,因为谁都看得清楚,那片浅滩最深不过齐膝,连三岁孩子都淹不死。
离开河岸时,他们不得不忍痛丢弃3D打印的越野车。黄康围着崭新的车身转了两圈,贼眉鼠眼地嘀咕:“就这么扔着?万一被科考队的人撞见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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