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间计罢了,老套路。
“也没抵过你四叔来了一招祸引江东啊。”皇帝莞尔,见他饮尽了茶汤,便顺手拿了碗照旧递给妖精,“送了你来,我多了好些麻烦呢。”
这却是实话了。原打算着那新汗自断臂膀,换个主和派上台也便罢了,维持数年平和,后头的事情来日再说,只没想到被人反将一军,这么个烫手山芋丢了来给她处理,还想要她做那杀人的刀。
这可不行。
外头几声马嘶,看来是法兰切斯卡理完了事,已驾着车走起来了。皇帝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态靠在车壁上,“如今还想着怎么给你个名分。”
“谁要你的名分,你们中原人就喜欢这些虚的。”阿斯兰嘴上总是不肯服软的。
“没名没分地伺候着,若是旁的宫侍也罢了,你身份贵重,还是得有一个的。”皇帝老神在在,甚至玩起了身侧青年人的细辫,辫梢的孔雀石绿松石之类装饰另有一番古朴风情,“不然宫里随便什么人都能踩你几脚了,我看了心疼。”她也不知几分真假,只是去捉阿斯兰的灰眸。女子的眼睫半掩着眼珠,在车厢里的阴影下露出几分深潭似的莫测。
看着倒像是个温良柔仁的妻君,面上还带着几分和顺的微笑。
阿斯兰从前不是没遇过女子,只是那些人总记不住长相,总不是在讨好便是在斥骂。族中虽有姑娘追捧他英勇俊美,那顺风时节的花朵颜色却被视作草原上的装点,大约是还没到了时候。
时移势易,再是什么样的烈马也被拴上了脚镣,困在一方狭小的车厢之中。
“……你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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