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念着陛下,想是、想是有话同陛下说……”
他一下也不知如何往下说,只得渐弱了声音,等候圣人发话。
“朕记得,你是谢长使带入宫的陪嫁。”皇帝忽而换了个话头。
“是,奴是随郎君一同入宫的。”
“比你家主子稳妥得多,谢家主是会选人的。”皇帝轻轻拍了拍阿斯兰手背站起来,“朕晓得了,如期,摆驾。你先回去吧,太妃身子要紧。”
“是、是,谢陛下……!奴先回去预备接驾!”静静慌不迭谢了恩,便听见燕王笑了句,“既是陛下要动身,臣也一同去,向太妃请安。”
这可不太妙。和春听了静静回报说燕王也来请安,饶是他一想迟钝心大也觉不好,“不是说……燕王殿下……”只怕隔墙有耳,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谢太妃已烧得认不清人了,只在问陛下请来与否。身侧宫人不好回话,只能糊弄过去。
等了一阵子,皇帝才同燕王到了地方,见着和春便扶起来,“太妃可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呢,只是问陛下什么时候到。”和春声音低低的,全然不见平素明媚,“今年入冬来太妃身子一直不太好,最初只是经时气扑了,这几日竟是烧起来,也不见好转。陛下,臣侍怕……”他还没满十九,正是不经事的年纪,又不像阿斯兰那般早弓马多年,对生老病死仍怀有赤子最初的恐惧。
“嗯,朕去瞧瞧。太医可看过了?药用起来可有效果?”
“黄太医说太妃如今不好用重药,只能吊着气徐徐疗愈……”小郎君低着头在皇帝身侧转达医嘱,手上不自觉拉上了皇帝袖角,“可太妃总不见好,臣侍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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