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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斜倚在一张红木赌桌旁,眼底布满血丝,手中的折扇早已不知丢到了何处。
他已在此鏖战一天一夜,输光了身上最后一块碎银,甚至连腰间那枚祖传的玉佩也抵给了赌坊。
方才,管事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将他团团围住,逼他在一张两万两的借据上按下手印。
那鲜红的印泥沾染指尖,仿佛一道醒目的伤疤,提醒着他愈发不堪的处境。
“萧二公子,国公府的面子我们自然要给,”赌坊管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画了印的借据,悠悠道,“只是这利钱嘛……若三日后再不还清,怕是真要惊动令尊了。”
萧煜闻言,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从小最惧怕父亲,也最清楚父亲的雷霆手段——毕竟前几日他才因借钱一事,惹老国公大怒而动了家法,后背的鞭伤至今未愈。
自那次事件之后,他一直在外面游走,不愿意回家,生怕遇上老国公,又会质问他,为何借钱之事。
思及此,他不由更加地烦躁,跌跌撞撞地向赌坊门口走去,准备清醒清醒,买壶酒,再来与这些人分胜负。
忽的,东侧的雅间内传来一阵骚动。
他不由顿了顿脚步,向骚乱处走去。只见那红木雕花桌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叹。
萧煜挤进人群,发现人群中,赫然站着自己的老熟人——顾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