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颖芝今日打扮得素雅,一身藕荷色织金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响铃簪。
她缓缓上前,莲步轻移间裙裾拂过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养心殿内龙涎香氤氲,鎏金狻猊炉吐出的青烟在殿柱间缠绕,将天子面容笼在朦胧之后。当膝盖触及冰凉的地砖时,那股寒意顺着骨髓直窜上天灵盖,激得她指尖微微一颤。
"起来吧。"
朱笔搁在青玉笔山上的脆响惊破沉寂。圣上倚着缂丝龙纹引枕,眼角笑纹里淬着刀锋般的审视。傅颖芝垂首起身时,瞥见案几上摊开的奏折——正是父亲昨日递的请安折子,朱批"朕安"二字力透纸背,最后一捺却拖出猩红的尾迹,像道未愈的伤口。
"傅三小姐,昨夜宫中进了贼人,你睡得可安稳?"
铜漏滴水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傅颖芝凝视着地上斑驳的光影,那些金砖接缝处的阴影像无数张开的嘴。
"回圣上,颖芝昨夜睡得沉,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话音方落,殿内冰鉴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圣上眯起眼睛,鎏金护甲在案几上划出细痕:"快坐吧。"那声音慈和得令人毛骨悚然,就像猛兽捕食前慵懒的哈欠。
傅颖芝端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神色淡然。
她注意到圣上今日戴着那枚翡翠扳指,那是北宁特贡的珍品。
茶水注入盏中的声响里,圣上忽然轻笑道,"昨夜抓住了一名男性刺客。"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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