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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微蹙剑眉,客气地问:“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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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苏浩杰扶住护栏,鼓起勇气道,“我没有把他当保镖。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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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直觉他话里有话:“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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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杰好像笑了下,笑意稍纵即逝,他的声音也变得低哑,在昏暗的灯光下,饱受欺负的少年,侧颜印出几分看不透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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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轻言细语:“因为过了今晚…就没有可害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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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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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轻一重踏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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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杰转过拐角,他的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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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周秦再次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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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说这句话时——他自己都发现了,事情一定会朝着非预想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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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问出了他此刻的困惑:“真的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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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轻怡算出的人,就一定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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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在篮球场上,的确只有他一个贫困生,而且他身患残疾、饱受校园霸凌、生活困窘捉襟见肘……说他日子不难过,那是在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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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上去。”周秦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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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追上苏浩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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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瘸一拐地,走不快,他才下一楼,慢吞吞地朝宿舍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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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和周秦藏在路灯照亮的阴影后,不近不远尾随苏浩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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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五十,苏浩杰到宿舍楼下,乘坐电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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