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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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还在犹豫,尤异倒是很爽快:“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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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鬼,是鬼吗?”周秦向他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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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异摇头:“说实话,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他顿了顿:“但肯定,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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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情复杂,跟着梅轻怡朝神道深处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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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靠近时,神道两边的烛火才会次第亮起,而当他们远离,那烛火就自行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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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越走越感到不对劲,他紧紧盯着梅轻怡的背影,但那背影,似乎没有丝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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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梅轻怡转身,骇然变出鬼脸,大张着嘴,眼珠掉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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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悚然,鸡皮疙瘩全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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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消失,梅轻怡笑嘻嘻地看着他:“这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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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沉默不语,面黑赛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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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轻怡浑不在意,撩了撩碎发,无所谓道:“别惊讶,你也会变成这样。你们见过牛头马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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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僵住身体,不可思议地重复:“牛头,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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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还想着会不会有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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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梅轻怡指向前方,“去跟他俩打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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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晃,牛头转过身来,它手里拿着一根大铁链,马面也转回身,它拿着一把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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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周秦真有种置身地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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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从上边跳下来,没有被青铜树枝接住,而是直接就摔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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