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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拍桌:“老二,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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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环视他们,笑了笑,低下头,没有隐瞒,把一切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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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秉烛夜谈,一直说到凌晨,周秦口干舌燥,喝了很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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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看父母和长姐的脸色,低着眼睛,把他很有可能回不来这事,也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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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周秦补了句:“你们拦我也没用。我注定要去做这件事。我不会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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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周秦抬头看他们,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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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一向是女强人形象,这会儿眼圈通红,周允烦躁地翻手机,周老的手放在茶杯上,想拿起来喝水,但始终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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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周秦道:“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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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含泪问:“你让爸妈说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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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哭笑不得:“您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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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沉思:“咱家的遗产,看来只能捐出去了。老大不要,老二也…没那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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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怒:“对我有点信心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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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眼泪落下来:“妈生的你,还不了解你么,没人护着你,你现在坟头草能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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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深呼吸:“放心,我一定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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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开始心不在焉地扣指甲,周老满脸怀疑,周夫人说:“有勇气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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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不是,你们能稍微看得起我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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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说:“没有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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