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在那个年代都不算寻常的兴趣班,才艺课,在程一表现优秀的时候真心实意的赞美,在程一失误犯错的时候轻声细语的鼓励。她是慈母,谁说慈母多败儿,这份鼓励式教育下,程一不负众望地成为了大多数家长常挂在嘴边的别人家的孩子。
聪明、阳光、积极、耐心、谦虚,举手投足都难掩出色,更可贵的是还保留一份宽厚。
有一回去姥姥那儿,程一被指挥去打麻油,他那时候还小,个头没长开,但不耽误叁步并两步走,去时快,回时快,提着打好的油瓶上楼,从虚掩门缝里听到姥姥说。
“还是随了谢家,没丁点儿那人的算计……不着家也好,省得让这么好的孩子沾了那股子精明。”
“妈,说什么呢。”
“说什么,说实话呢,你是当局者迷,你是鬼迷心窍……”
回复姥姥的是母亲的叹息,但是那叹息并非对此言的认同,而是一种任其评论的妥协,程一从姥姥的口气中听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知道她们在说父亲,可父亲除了忙一些,又哪里有什么不好?他是顶梁柱,双手为自己和母亲撑起一个家,走南闯北太正常了。
姥爷也不喜欢父亲,他还在人世间的时候,批评地更狠,姥姥是打圆场的角色,现在姥爷走了,好像总得有个人要延续着对父亲的不满,但好在,自己和母亲是同一条战线的。
程一推门而入,语调轻快说,“姥姥,又说我爸坏话呢?”
孩子的话里没有责备或是埋怨,他只是当这烟火气十足的家长里短,但长辈却因为他的加入而缄默下来。
日子继续过得特别饱满,色彩斑斓,如一条充沛的河水,欢欣而畅快地流淌,长辈对他仰望之人的不满犹如投进湍水的一枚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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