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键,觉得那可太庄严了,琴键又滑又亮,不敢碰。”
“那你又怎么学了?”
“轻轻敲了几个音,然后那个老师说我是天赋选手……”
“……”
“他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贝多芬,一开始我妈妈还以为他是那种骗钱乱夸的老师呢,没想到才一天我就能独立完整地弹奏一首曲子了。”
察觉到同桌儿的口型,程一又无辜地补充,“不是《小星星》。”
同桌儿面无表情,“《两只老虎》。”
接着两个人的话题就变成什么样的刷牙方式能最快达到最佳洗漱效果了,程一说先挤一点牙膏再嘴里嚼一嚼,然后左右手各持一只牙刷左右开弓,同桌儿深奥地问,这个最佳洗漱效果,是谁定的标准?
乱七八糟。
就是因为乱七八糟,打碎了他模式化的待人接物,让程一意识到不正常不常规的答话原来是这么舒服。
但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被有些同学说成是换着花样拍程一马屁。
他觉得匪夷所思,莫名其妙,但是没有顾忌,直到有一天他从活动课回来,看到几个以身体不适留在教室的女同学翻着同桌儿的笔记本,笑着挤着传阅着,眉眼里传递着的信息,令人感到不适且压抑。
同桌儿被簇在中间,绝望地看着她们抛着,戏弄着自己的东西。
十二岁,小得很,善意来得纯粹,恶意也同样纯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