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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扣杀的击球声,还有一道道或轻或重,或狼狈,或轻松,或难以坚持丢盔弃甲,或胜券在握成竹于胸的喘息声,一回回,一次次,从麦克风里晃悠悠地飘出来,将王言洲来轻轻托起,送进半梦半醒之间。
网拍碰到白羽是每一下深入,她的每一次喘息都是承受不住。
声音予人无限遐想,王言洲也难逃例外,或者说,他本来就想如此。
他闭上眼,觉得被韩宁的声音亲吻着,抚摸着。
她的指尖似有若无,如蜻蜓点水,划过敏感之处又迅速离开,余味袅袅,绕梁不绝,王言洲觉得她就在身边,温温柔柔地托腮望着自己,等着他睁眼,好像等他睁眼之后就会很不客气地掐着他的命根子,笑得狡黠,吐气如兰:“学长,又在想着我自亵啊?”
是啊,又。
这种糟糕的事,他在还没有和韩宁交往之前就做过。
王言洲从不相信什么情不知何处而起一往而深这种不知所云的屁话,但是他不会违抗无形之吸引,也信奉欲望尽头是疲倦。
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人记录下韩宁打球的样子,也有本事让视频只收了韩宁那片的声音,竭力的喘息是情动的起端,他摩挲,他反复,他回味,他认为得到后就不会再注意,他总是太自以为是,认为越陷越深,食髓知味是幻想出来的词。
可跨越重峦迭嶂之后,云雾散尽,居然还是只看得见韩宁一人。
所以在韩宁狐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时,他顿住,却没有否认,甚至有点隐秘地渴望韩宁挖掘到他早在数年前就回荡起来的心思,更深,最深的心思,然后恍然大悟他的卑劣,如醉方醒他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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