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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川,你先不要说话,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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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川头发上的毛巾耷拉着肩膀上,他看了迟驰片刻,将视线往旁边挪了挪,平静地低声嗯了一下,手臂自然垂落,像是个乖乖等待问话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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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驰没法把这样的陆时川和那张照片联系在一起,他越想越觉得心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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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迟驰声音有些低哑,微微抬眼注视着陆时川,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把陆时川问得沉默了下来。陆时川抿着唇,然后淡淡回答道:“……你喜欢上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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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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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驰却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而是穷追不舍地问了第二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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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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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川眼皮微微一跳:“高中新生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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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年为什么主动和老师调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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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自尊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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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悦运传媒找到我是偶然还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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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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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驰有点问不下去了,他清楚面前神色自然的陆时川没有说出一个字的真话,正因为如此,迟驰才觉得心里被一坨吸了水的棉花塞得满满当当的,挤一下几乎都要溢出水来,堵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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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迟驰走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喜欢我会觉得很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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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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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驰轻轻抬手,将陆时川抵在墙面上,呼吸紊乱,他微偏头,以极其轻的幅度亲在了陆时川的唇角上。迟驰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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