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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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蒙德：“话是这么说。可你看看，屋子里有她、有你、有玛丽姑妈和……亨利·福里斯特，那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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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蒙德呼吸一滞，话音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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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盯着那只平躺在地上的木偶，视线上移，看到木偶上方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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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绘有大树的拼图，是薇薇安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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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屋子外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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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躺在屋子外的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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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解释任何事，埃斯蒙德几乎是拔腿就往门外冲，把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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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他一通胡闹，贝拉终于做了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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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来向您道别的，福里斯特小姐。”她轻轻拉起女孩的手，艰难挤出一个笑，“跟您的相处很愉快……但我想……我必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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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不会说话，但隐约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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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许久，把放置在儿童房间的女人木偶取出来，捧在双手看了会儿，最后还是将其递给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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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木偶，贝拉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断线的珍珠般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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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露出一个释然的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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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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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员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向贝拉提醒道：“我们该走了，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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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微微颔首，没有接艾略特递来的手帕，直接用衣袖抹了把眼泪，站起身，一步步朝走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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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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