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节

p;目送一行人上船后，男仆托马斯发现自己的雇主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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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青年似乎是在盯着眼前的轮船，又好像只是在发呆，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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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托马斯也不敢动，跟着站在码头一起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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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的马黎已经很冷了，两人就这么吹了十多分钟的海风，托马斯实在忍不住偏头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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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娜被他的喷嚏声唤回神，摸了摸同样被冻得冰凉的鼻尖，这才招呼着人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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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取了行李后匆匆赶到火车站，转了一趟车，终于在晚上七点前来到纽克里斯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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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总是黑得格外早，他们再次走出火车站时外面已经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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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最近两个月，利昂娜记得上一次回纽克里斯的时候还是三月末。大半年过去，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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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火车站前的煤油灯下，却能听到不远处的黑犀牛酒馆里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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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中透出灯光的驱散了房子周围一圈的黑暗，一个个模糊晃动的剪影随着喧闹声传出来，隐隐还能听到一群人在随着手风琴的声音唱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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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娜认真倾听了一会，听出手风琴的演奏者应该是在演奏一首最近流行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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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者演奏得很好，只是唱歌的那群人一个调子都没唱准，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你唱你的，我弹我的”，以至于整个合唱变得十分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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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节前夜快乐，伯爵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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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一位头发斑白、穿着车站制服的男人站到她的身边，笑着向她打招呼：“最近经常在车站见到您，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与您说话……您今年终于要回来过创世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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