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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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命运就是那样无常，就算你攒齐了三十七枚筹码，转盘上的小球还是有三十八分之一的概率落到你没有押注的那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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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道影子罩住了利昂娜鲜血淋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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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即使付出再多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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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孩子，我一直欣赏你的坚韧，却也为你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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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的主人俯下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上她的手背：“有时候你需要学会接受现实，学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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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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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娜咬紧牙关，握着枯黄根茎的手却越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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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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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找到了真相……她怎么能就这样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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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杀了他就能解决一切？你真的以为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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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始终不愿意松手，那只满是皱纹的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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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明白，拉塞尔和利昂哈特的死根本不是因为那么简单而荒唐的理由造成的！你现在抓住的只是冒出来的冰山一角！”那声音跟着严厉起来，“你当然可以用你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刺杀他……那然后呢？你拔得出露出来的这部分，那些深埋在地底的根系早晚还会生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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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死，你自以为的牺牲，什么都没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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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利昂娜·弗鲁门。”那道声音质问道，“这就是你为自己的选择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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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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