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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碧城说:“被褥也好薄,周老师,会感冒的。”
鲁迅笑了笑:“谢谢两位的关心。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在北京多年都是过这样的僧侣生活,冬天连棉裤都不穿的。”
钱玄同经常光顾鲁迅家,看得明白,称鲁迅为禁欲主义。因为迅哥已经结婚十多年了,压根没和名义上的妻子朱安睡在过一张床上,来北京也是自己来的,根本没把朱安带过来。
回到客厅,李谕把礼物拿出来———一大箱中华牌香烟。
鲁迅看到后高兴道:“知我者,疏才也!”
李谕说:“这一路我看你抽了已经有十多支香烟,但一直没看到烟盒。”
鲁迅抽烟比较奇怪,总是把手放进衣服口袋里,然后在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塞到嘴里,烟盒并不从口袋里拿出来。
“我抽烟从不看好坏,也就不在意烟盒,”鲁迅说,然后迅速拆了一包中华牌香烟,“但实话说,对这种贵点的香烟当然更喜欢。”
李谕说:“这一箱应该够周老师抽一段时间。”
鲁迅数了数:“一盒十支装,每天五盒,够我抽一个多月。”
“一天50支烟?”李谕惊讶道,提醒他,“周老师,对肺很不好。”
鲁迅无所谓道:“虽然吸得多,却并不吞到肚子里,没什么好担心的。”
作为一名铁杆烟枪,李谕不可能让迅哥戒烟,少抽都不行。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鲁迅就是躺在床上抽支烟,多年下来,床上的白色围帐都被熏成黄色。
老烟民的牙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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