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虽然他身上没有跟着什么阴人,大概是那群人知道阴人奈何不了他,但是给他下了血咒结果终究是比较严重的。说完他挽起他的牛仔裤,我看到他的膝弯处,有一个类似麻将五筒的五个小黑点,他苦笑着问我,这是什么颜色,我说黑色的啊,他说错,这是红色。是我的血,因为一次次地凝固,红里发黑了。我本来想要挖苦的称赞他,说他这个纹身还真别致,别人都是纹个龙啊凤啊什么的,他倒是纹了个麻将。当然我知道那并不是纹身,他说,他现在每隔7天,膝盖内侧就会有一种被钻头死命钻洞的刺痛,每次都是在夜里,他就只能把双腿伸直,然后咬牙忍着,等到这种感觉稍微减弱,才立刻自己给自己扎针放血。他有点苦笑有点自嘲地告诉我,没办法啊,拳头惹的祸,我宁肯跟他们死磕到底,也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去言和了。
他还说,从那以后,他才多方打听到了这个组织的存在,虽然是个粗人,但是起码还是个有良知的人,再加上他对这类人本来也就没什么好感,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都非常鄙视和唾弃,所以才选择了对抗。
听完他的话,我对眼前这个痞子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至少他跟我一样,不会甘愿被人踩在脚底下孬种地过日子。聊着聊着,我们说到了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他说他早在大半个月前这个逝者还没死的时候,就听说了有人会在他的守灵夜晚偷走他的魂,为的是要集齐十二个因同样原因死去且八字互不相克的阴魂,说是要做大法。我问他什么大法这么阴毒他说他也不知道,当初告诉他这个信息的人,就是夏老先生,也就是我最初告诉吉老太我的事情的时候。他还说,夏老先生本来就是刹无道的退行人,所以这些人是什么手法他都知道,只不过目的只有施法者知道罢了。我问他那这两天你在这里查到什么了吗?他说暂时还没有,不过他发现了一个共性,如果偷魂的人来了,那么一定是一个人来,因为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情只容许一个人和尸体单独在一起才行。而且那个人必然是有阴阳眼,有阴阳眼的人额头相对饱满,不管人有多么肥胖,眉骨的轮廓始终是清晰可见的,而且他们通常不会和灵堂里的任何一个人交谈,因为他们不是来吊唁的,而是来偷东西的。
我这才明白,也许是因为我一进灵堂他就瞄上我了,看我给了奠礼后就没有再跟谁说话,于是就怀疑我是那个来偷魂的刹无道。我问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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