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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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盯着水镜中的诗句良久，忽然道：“司马相如，你能写出这样的句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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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从震动中回神，本以为自家陛下又是犯红眼病了，略一抬眸却是见他眉眼沉沉，抿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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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不由得敛眉，拱手深深下拜：“回陛下，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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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是啊，你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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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身体一僵，拜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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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甩袖，负手而立：“起吧，朕派你往州郡地方，以后少写些颂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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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外游历的司马迁同样看着水镜里的几首诗，心情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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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司马谈是太史令，他读了许多史书，同样不满足于书中只为帝王将相作，杜甫这几首诗全然从微末小民写起，从中却可窥当时历史的真实一角，司马迁大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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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史竟是如此！”有诗家情感，亦有史家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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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当年孔子修订《春秋》，不由满脸肃然，向着水镜的方向遥遥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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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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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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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杜甫没忍住泪流满面，他不曾写过这些诗，却仍能感受到百姓的经年血泪透字而来。他想起自己在齐赵间游历所见的大好河山，眼中又是迷茫，又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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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怎会落到如斯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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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作乱、圣上逃窜，新君猜忌、百姓罹难。仅仅十几年之后，大唐就会变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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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李白亦是叹息。他没有经过史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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