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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王安石同样沉着脸,他是士人,最讲风骨气节,眼看着大宋皇族被这样侮辱,比要了他的命都难受。可发怒并不能解决问题,他竭力保持冷静,按照后世的纪年法将时间线迅速捋了一遍,顿时神情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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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靖康之变距今,堪堪五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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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赵佶,是朕的儿l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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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一旁的王安石慌忙将他扶住,宋神宗神情悲痛,几近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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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朕自知无德,生出这样的孽子。可是……大宋如今纵贫弱有弊,但尚不缺忠臣良将,断没有亡国之象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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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短短五十余载,就被异族灭了呢?!再说那金国,如今也并未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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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神情凝重,大宋的家底他也知道,五十年间断不会如此,而且……“陛下膝下,此时并无一位名叫赵佶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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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宗眼神一凛,不错,他如今膝下子嗣确实没有一个叫赵佶的,立嫡立长,怎么也轮不到他,那赵佶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宫变,还是其他子嗣……命数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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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宋神宗的语气有些沉重,“先生也知晓,朕子嗣福薄,先时几个皇子俱已殇亡,朕担心是不是佣儿l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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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膝下最大的皇子,也就是赵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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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也想到了这一点,皇帝的子嗣是关系国运的大事,他斟酌着开口:“不如请太医随侍皇子,一日三请,以备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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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如此了。”宋神宗点头,又道:“先生,朕还想请你教导皇子,只是变法事重,不知先生可有余暇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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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拱手:“陛下爱重,教导皇子兹事体大,臣并不敢推辞,但竭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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