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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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斯没有参与讨论，他到底精于文墨，恍惚之后立即咂摸过些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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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与陛下商议起宫殿之事，倒也不曾设施想到如此，这阿房宫写得，是否太……豪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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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眼看了一下上首神色不显的君王，寻思着开头那句“蜀山兀，阿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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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地距蜀地远矣，不寻骊山之木而伐尽蜀山，细品下来可是什么好言语？一瞬间，李斯觉得自己的冷汗又要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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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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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先前一段是在描绘阿房宫楼宇殿阁之盛，这一段就是在描绘其中巨著之人，而又以女子为要。杜牧的文采自是不必多说，众人听着，便像是又在秦王宫中走了一遭，见惯宫娥妃子容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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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的描写声色太过华美，直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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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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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张了张嘴，语气颇为神往地感叹道：“秦王宫中美人甚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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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沉浸在美好文辞中的文武大臣心里陡然一惊。陛下，汉皇重色思倾国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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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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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目光湛湛：“状美景如在目前，摹形容恰在眼中，此赋文辞真与阿房宫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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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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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淹庾信各个震惊，如果说苏轼的《赤壁赋》别有诗文风流，见散体之纵横潇洒，杜牧这篇《阿房宫赋》便更似他们常见的骈丽之章，音情朗畅声色大开而又杂以端翔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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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样以辞赋著称，可在这篇赋前，他们竟有相形见绌之感。“唐人诗盛，赋亦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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