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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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叹息又觉可戒，帝昏国乱，从古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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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三人的谈话俱是良正之言，想来传世之书，必有补救人心之义。先时对“逼上梁山”已有所感的魏征也忍不住跟着一抒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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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以小道为擅，高俅亦以小道见宠，上有无道之君，选任无道之臣，正人君子必不得寸进。正人君子不仕朝廷，奸佞大行其道，百姓必处其困。流人生，国本乱，自上而下，宋治之序已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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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敛容拱手，向着上首的君王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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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座上的李世民没有立即说话，他看着面前的肱股之臣，贤明如太宗文皇帝当然听出了臣子的意思，魏征表面说的是宋事，实则仍有向他谏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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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诸臣，大多与他一样经历过隋末乱世，强大的隋朝在无道之君的手下两世而亡，其冲击力不亚于秦之速亡带给汉世的惊心，所以贞观君臣莫不以隋为戒，兼言前代史书。良史垂范，可知兴替。如今后朝的诗文话本，仍在反复述说相同的题旨，而魏征不为避讳，向他直言，李世民庆幸朝中尚有如此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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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卿。”他抬手示意魏征免礼，喟然而叹，“朕如今愈发明了汝之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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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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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正身，方能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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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君臣看得出来，文人雅士对这些主题深韵的感受就更加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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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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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不无感喟道：“后人说兄长以诗为词，将言志之道引入词章，一变‘词为小道’之说。话本杂说又在词下矣，后朝文人却仍以雅正相求，归在讽谏。诗骚传统，千载不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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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点头笑笑，心中却难免沉重。那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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