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他出神到最深的时候，曲起手指，“啪”地弹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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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除了钟声外，屋里第二种物品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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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的呼吸骤然紧了紧，同时看着池渊松了手，稿纸舒展着落在了前面的玻璃矮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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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拿起一旁的笔，手背的青筋都是恰到好处的张力，轻轻一抛，笔尖砸在纸面，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尖细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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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不明显地皱了皱眉，第三种声音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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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腰腹微弓，身体贴着沙发，漆黑的眼直直地盯着林妄。他很有耐心，上上下下地看，看得林妄有点儿发躁了，才漫不经心地垂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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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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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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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脸上的表情有点儿难以言说，他先看那块艺术形式大于实用意义的小小的玻璃的茶几，又看只占了半个茶几的小小的稿纸，嘴角不愉快地扯了下，被愚弄的火气从心口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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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深呼吸了一下，又很好地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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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不是享福的，天下没有白得的钱财，这都是代价，林妄目前为止觉得他有准备，他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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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是那种放果盘或者零食的，很小很矮，摆放得离沙发很近，在池渊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池渊的膝盖就抵着茶几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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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看了几秒，有点艰难地吸了口气，最后选择侧着坐下去，避免让自己的腿和池渊的长腿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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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八几的人侧着屁|股挤坐在这一小块稿纸上，下面是还没有他小腿高的矮几，整个场面说不出的滑稽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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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都中看不中用，林妄怕茶几被他坐碎了不得不绷紧大腿，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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