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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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里面一件卫衣，外面只有一件牛仔外套，比林妄穿的还薄，夜风一吹就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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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吗？”林妄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池渊耳朵，每一次呼吸里都是池渊的气息，让他眷恋又安心，“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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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抬起身，单手撑在林妄身后的车上，低垂的眼睫也遮不住眼下的殷红，嘴唇上的唇膏印在了林妄的嘴角，浅浅的红，夜色里悄无声息地连接了两个不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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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池渊说完又去蹭林妄的嘴唇，林妄纵着他，掌心轻轻按在池渊手背上，指缝交叉，想要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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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的瞬间，池渊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半指手套下的手蜷了蜷，终究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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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的反应林妄都看在眼里，安抚地捏了捏他手指，轻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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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池渊的声音很低很轻，落在林妄心里却砸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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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林妄眉头皱起，拿起池渊的手，摘下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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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长短不一的血痕横在手背上，触目惊心，有几条已经结痂，还有两道新的伤口还在隐隐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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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刀口像病毒一样，从手背蔓延到看不见的袖口里，光是想象就能知道缓慢割出它们的过程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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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池渊说疼，伤口一直很疼——在林妄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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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刮过来的风似乎都变得刺骨，林妄攥着池渊的手渐渐缩紧，两人相触的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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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抿起嘴唇，眼神一直没离开过伤口，呼吸像被什么扼住，变得太轻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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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眼神却更小心，躲开林妄的视线，想要藏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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