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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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得端正，后背挺直，嘴唇紧紧抿着，好像有人拿着戒尺在身后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下的皮肤不时抽搐，试图控制绵长的呼吸，他不敢转头看向地板，尽管那里躺着他的“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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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警笛声呼啸而过，渐渐变弱——不是来找他的，却打破了维持许久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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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腿上的双手抓住裤子，越抓越紧，瞳孔缩紧，胸腔的起伏变得更大，他的呼吸开始不规律，喉咙里发出喘不上气的“哧哧”声，视线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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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眼眶滚落的瞬间，他再也撑不住了，弯下了僵硬疼痛的脊背，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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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毁了，他的一切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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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十六岁的“男人”，他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他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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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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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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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杀人，他只是宰了一头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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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多么干净利落，让畜生活了足足一周，在今天早上才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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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脸的指缝慢慢分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盯着餐桌上的手，呼吸急得像要随时断气，“呜呜”声被拉扯得扭曲变形，听起来像捂住嘴的发泄怒骂，连崩溃都是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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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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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拍手声，林妄的即兴表演结束，他长舒口气，从情绪里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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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邹若月时，对方也在看林妄，眼神里不是满意也不是不满意，没有欣赏没有失望，有的是亮着光的兴奋，连拍手的力道都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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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忱这老小子会调教。”邹导如是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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