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惜不动声色。他体贴平和,没多问冬霁是不是没有父亲、年长男性教导如何清理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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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留了一周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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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胡须蓄起轻松容易,几天不剃,像个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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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蔺闻惜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剃了半边,故作犯了情绪病,手指发颤,请求冬霁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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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述着剃胡须的技巧,让他帮他剃掉剩下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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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笨拙地拿着老式刀片,不安地呼吸,帮他剃掉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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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小心划过他的下巴,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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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愧疚得几天没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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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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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闻惜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拧了毛巾用力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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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伤是冬霁唯一一次在“肉/-体”上“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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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太过容易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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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天,血痂脱落,没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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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伤力还不如后来冬霁在各个场合中对他说的刻薄、辛辣、冷淡的嘲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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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蔺闻惜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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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沉默,久久,喟叹,想:冬霁在出租屋里对他做过的,伤害他身体的行为,只有刮破他下巴这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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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霁甚至为此湿了眼眶,几天不敢正视他。\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