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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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抬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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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随：“半个月内，这只污染物不能二次进化，就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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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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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垂下视线，小黑球似乎并没有听懂季随的那句话，还在认真地帮他按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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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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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季随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形势不等人，朝令夕改就是常态，你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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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只有一次机会，证明你和它都不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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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周梦泽讶异地挠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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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再次抬头，实验室灯光之下，季随的目光近乎冷漠，玻璃般的浅色眼珠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身边的e-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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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球往明闻的袖口蠕动，细细的触手软软揪住他的衣角，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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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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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怯的少年声在耳边响起，依然只有明闻一人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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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拢住这团幼小的漆黑生物，替它隔开季随的目光：“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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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季随轻嗤，“你对一个污染物说这个？怎么，它还要你抱着哄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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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小黑球凉凉软软的触手轻蹭明闻手腕，有点可怜巴巴地缩成小小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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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哥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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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抱起这坨软趴趴的小黑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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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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