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一起灾难事件，也是污染初次降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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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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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紧紧盯着照片里雨衣人模糊的面容，那件漆黑的雨衣，几乎融入茫茫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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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冰冷，仿佛有潮湿的、阴凉的雨水一点点浸透衣服，将他拽入那个遥远而清晰的，失温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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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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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随：“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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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照片被攥出裂痕，明闻道：“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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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吗？”季随道，“那个时候，你连进化者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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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一场黑雨带来了污染，进化者随之出现。这是公认的，人类进化史上的全新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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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节点可以再往前推一年，甚至更久——黑雨之前，就已有进化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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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或者他们，导致了你父母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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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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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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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雨水钻入骨缝，堵塞鼻息，拖着他不断下坠，将他摁入不见底的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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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呼吸的恍惚间，他好像又被拖拽到了那个雨水浸泡的医院，死白的墙壁残留着水渍，冰冷的铁质长椅如接连的铁轨延伸，血红的手术灯照亮扭曲而无尽头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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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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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球轻晃明闻的衣角，没有得到回应，它锲而不舍，继续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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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忽然抓向明闻，用力掐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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