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3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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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昭帝也没真的生气，就是越临近这个关头，反而越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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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父子两个的沉默中，慢慢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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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边能清晰的感觉到，崇昭帝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变弱，进气少，呼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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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昭帝伸手，握住了曲渡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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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有点皱痕，一只年轻修长，只是上面还有点在战场上留下来的，细小的浅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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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昭帝酝酿许久，才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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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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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生母云妃…是朕错信了观星司，将你当成孽胎，放在居安殿两年多，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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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昭帝见他没反应，声音低了下来：“朕对不起月清，也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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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后来的事，你更加怨怪朕，是应该的。你知道朕时日不多了，不来见朕，朕就知道你心里有疙瘩，这个疙瘩，跨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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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腹摩挲过曲渡边的手背、手心，掠过上面细小的疤痕和武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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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过最多的孩子，就是小七了，他小时候生病，发热起来很凶险，每天晚上都要起来看看他又烧没烧，烧了的话，用热水给他擦擦手心，喂点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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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付出精力最多的孩子，最后也还是和他走到了相见无话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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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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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照顾好她，也没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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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比曲渡边的还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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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边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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