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一阵,她提着装着纸笔的包站在门口发了会呆——她还以为自己到了阳台。
“书房的空调坏了,维修工人明天才会来。”陆向珩解释道,“如果怕热就去我的卧室写。”
周弥音摇摇头,觉得卧室可能不是一个适合学习的场所,于是决定走进那间略显潮热的房间,拘谨地在书桌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她从包里拿出笔和纸,前天晚上陆向珩和她说辅导书和课本不用带,那些都不适合没有基础需要从零起开始学的外国友人周弥音。
她气极,她可不是什么外国友人。
陆向珩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她慢条斯理地转开圆珠笔头,把纸折成好几个部分,然后又调整好了座椅的角度,最后停下动作看向陆向珩。他今天对她很有耐心。
“我们今天从哪里开始学呀?”周弥音握着笔问他。
前几天她去重新把竞赛名额退回。在陆向珩告诉她大陆高中竞赛内卷现况后她就主动联系教导主任退回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名额了,她当初并不知道找关系要一个名额会对需要机会的别的学生造成怎样的影响。
父亲什么都做得很周全,其中过程她全然不知,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可以和陆向珩一起参赛的结果,但无可置疑的是牺牲别人利益换来的,周弥音没有犹豫地退回了。
至于那个约定,还有在普通考试里赢过他从而实现的余地。
周弥音很自信地参加了入学第一周的小测,却受到来自28分的语文分数沉重打击。最可恶的是让她碰巧在办公室门口听到她语文老师到处给她找分时吐槽的全过程,这对在文学成绩上从来没下过优的她简直是——“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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