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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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到今日,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完全摒弃我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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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捏过她的手,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目光专注而温柔,口中说出的却不是暧昧旖旎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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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将目光放在郭自贤身上,以为杀了一个贪官就可以,却忘了造就他这样的人,本就是因为上位者的纵容。皇上不会杀他,所以即便我杀了一个郭自贤,皇上还能再造一个,我在想,是不是这天下就没有清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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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你要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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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抬眸直视她的眼,“不,我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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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里含着火,并不灼热,却有一丝阴寒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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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不自觉轻颤了一下,“你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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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扫过四周,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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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本清源。”沈让尘说:“若要正本,须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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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没有松开她的手,抵开指缝,和她十指紧扣,“晚之,汴京的太平日子没有多久了,历来新旧更迭,总要乱上一场,我想让你在天贶节宫宴之后动身去逢州,待汴京事了,我就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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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等到天贶节之后,那是沈让尘仅存的私心,赐婚之后,她便是他的了,天涯海角任她走得再远,她也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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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手心出了汗,去逢州本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一直被各种事情耽搁至今,但要在这个时候抛下他离开,她却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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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沈让尘说:“我会照看好余家,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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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留下,对你有影响吗?”余晚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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