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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早已学会看她的眼神,知道她这是暂且放过他的意思,直起身,却没坐开,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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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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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余晚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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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完,总归还要正经事正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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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消息,秦王今夜调动禁军两千,事实上,入宫时我观察过,单禁宫中动用人数已不止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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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余晚之尚且不知那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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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解释道:“秦王欲图逼宫,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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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讶异须臾,女眷这边风平浪静,没曾想那头已是一番生死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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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准备如何处置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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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尘摇了摇头,“不知,不过看样子皇上并不会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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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之敛下眸子,低声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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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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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片刻,还是把今日仪妃的事和盘托出,沈让尘听完,腮帮子隐忍地动了动,却并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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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她对皇上最了解不过,没有切实发生的事,恐怕不足以扳倒秦王,所以她今日此举实为嫁祸,算是再烧上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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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那药即便喝下去也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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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沈让尘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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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断产药。”余晚之说:“加了极重的红花,娘娘没有想死,她说既然没有母子缘分,不如早些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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