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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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张了张嘴，“儿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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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的心里话，他自个儿明白，建元帝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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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看着他，“时至今日，有什么话，你我父子便敞开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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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让秦王品出了另一层意义，“时至今日”，那便是，再也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父皇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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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之罪，万死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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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一下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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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既已到了今日的境地，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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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眸中的祈求与哀伤不在，那股破釜沉舟的气势若能在别处出现，或许能让人高看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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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吗？”秦王苦笑，“父皇属意我为储君，为何却迟迟不下立储诏书，名不正则言不顺，儿臣想啊，为什么？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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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秦王依稀听见有人在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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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大剌剌坐在地上，接着说：“后来儿臣想明白了，因为父皇明知谁为储君便是众矢之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立储，您将我推出去，不过是想用儿臣给老四挡下刀枪剑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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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怔住，盯着秦王看了半晌，颓然道：“是朕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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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也看错了人。”秦王垂泪道：“儿臣曾经以为父皇是真的想立我为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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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神情一肃，“为君者，可无才，盖天下之英才尽可为君所用。为君者，可无情，然不可绝情，你连你父皇皆欲杀之，实乃绝情至甚。为君者，不可刚愎自用、小肚鸡肠，你，太让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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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6 章 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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